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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根】Telephone booth(五)

Elroy:

 标题:Telephone booth


 是否原创: 原创


 配对: 肖根/根肖


 等级: G


 特殊题材警告:算是AU,英国背景








(5)




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我正在享受着难得的休假,悠扬的音乐在房间里回响,我断断续续地哼着小调,在厨房里慢悠悠地煎培根和鸡蛋。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人若一旦得了志,那么不管是看什么天气,过什么日子,都是会满心欢愉的。我的心情莫名昂扬,以至于大早起的就被一阵急促且粗鲁的敲门声打断了下厨的雅致时都不是那么生气。


“来了!”我应着门,但是那敲门声却毫不理会我这个主人,依旧我行我素地响着,响得人心烦意乱。“来了来了!——行行好快别再敲了!”我只好快步跑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猜会是邮递员、信差、或者是某个摸错了门的醉汉之类的,但是绝不会想到会是这个人。


“格罗夫斯女士!我的上帝啊!”我惊叫一声,“怎么是你!”然后,紧接着我就发现,她浑身都湿透了,一向盘得精致的发髻散乱着搭在头发上,那张永远都显得甜蜜可爱的笑脸此刻透出一种惊慌失措、失魂落魄的神色来。我来不及细细打量她,就赶快把她让进了屋里。


阴雨连绵的英国的清晨对人可没有你们浪漫想象中的那么友好,尤其是对那些不撑伞的人。格罗夫斯女士不知怎么的,显然在这个时刻成为了那些倒霉蛋之间的一员。我把她安置在沙发上,点着了炉子,为她取了一张最厚最温暖柔软的毛毯,泡了杯热牛奶,还拣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劝她如果不介意的话就换上。


“不了,谢谢你。”格罗夫斯女士窝在毯子里,脸色显得很苍白,甚至有点神情恍惚,她努力地冲我挤出一个细小的微笑,“非常抱歉,一大早就来打扰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你之外还可以找谁。”


“这是我的荣幸,格罗夫斯女士。”我在她对面坐下,诚恳地告诉她:“如果您遇到了什么事,我会很乐意尽我所能给您任何您需要的帮助。”


“谢谢。”她疲惫而备受打击的精神在我的鼓励下丝毫没有起色。我注意到她单薄大衣底下只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居家服,赤裸的脚踝从两只显然不一对的靴子上沿露了出来。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一位教养良好的女士如此失态?我深感纳闷。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令你很为难,但我必须要来请求你的帮忙。”格罗夫斯女士认真地盯着我,大而清澈的眼里弥漫出水雾:“求求您,一定要帮我。”


“您说,”我忍不住承诺道,豪气万千地应答,“我义不容辞。”


“萨姆走了。”




嗯?


我看着格罗夫斯女士,感觉有一瞬间好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您说什么?”


“萨姆走了。”格罗夫斯女士将这残忍的事实又重复了一遍。


我倒抽一口冷气。我确信格罗夫斯女士说的是“走了”,而不是“离开了”,或者“出去了”之类的字眼。


肖女士走了?开什么玩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今天是愚人节,格罗夫斯女士特地跑来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承认,在那个瞬间我都有点生气了。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她走了,离开我了,把我一个人抛在家里,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千真万确。”格罗夫斯女士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颤抖的呼吸,然后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告诉我,“萨姆走了。”


“我很抱歉……”


“不要紧,”格罗夫斯女士裹了裹毯子,神色恍惚,“我早知道她会离开,或早或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有点不太懂,现在的格罗夫斯女士和以往的不太一样,在今天之前,我认识的她从来都是笑脸迎人,好像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现在的她这仿佛已经洞悉了世事,看透了爱与人生。这种大彻大悟后悲凉的冷静让我浑身发麻,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只能对她生出同情。


“既然你知道她会离开,”我忍不住开口问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生活在一起?”


格罗夫斯女士看了我一眼,悲凉地笑了:“因为爱啊。我的朋友。”


接着格罗夫斯女士就为我讲述了她们之间的故事。




她们在美国相遇。那时候肖女士是格罗夫斯女士生意上的对头,格罗夫斯女士善于谈判,肖女士却擅长用更加直截了当的方式处理生意纠纷。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肖女士不得不去和格罗夫斯女士进行了一次见面约谈,就在那一次,格罗夫斯女士正面地领略了肖女士的魅力,然后便对她起了极大的兴趣。


“如果说最初的吸引力是从外在开始的,”格罗夫斯女士抿了下嘴巴,“那么再后来,我愈是跟她有所交集,就愈是深陷对她的兴趣不可自拔。爱上她或许是因为我太过纵容自己的感情,纵容我对她的兴趣和迷恋。萨姆嘛,她是个很简单的女孩,简单且善良。她很独立,不喜欢我的纠缠。但是等我真的碰上了什么事情,她又是第一个挺身而出来帮我的。”说着说着,她就笑了,盯着炉火的眼神熠熠生辉,仿佛思绪已经飘回了在跨过大海另一边的美国。“我从前不是一个十分讨喜的人,几乎没什么朋友,大多数人对我大概都是抱着杀之后快的心情的。我陷入麻烦的那个瞬间,就认了命,觉得自己这下大概是要栽了。但是只有她,这个平时对我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千里迢迢跑来帮忙——萨姆这个人呐。”


“所以您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您说早知道她会离开。”我追问道,我知道这样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但是好奇心作祟,我实在是无法装作一副道貌岸然,对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不感兴趣的样子了。


格罗夫斯女士看了我一眼,歪着头,脸颊靠在了自己肩膀上:“我爱她,想留下她。但是她注定不属于爱情。”


我懵了。什么叫做不属于爱情?她这说法,就好像上帝造人时便为他们的命运铺好了道路似的。难道还有天生就属于爱情的人么?我觉得这大概是一种敷衍,只是她不愿回答我的巧妙的借口。她好像看出我想接着发问——她一向聪明——于是就先我一步地开了口。


“我知道这个回答很含糊,我亲爱的朋友。”她说,神情里是深深的忧郁,“但是相信我,我也无法给你更好的解释。”


我看着她,看着她苦恼的神色,狼狈的模样,哭红的眼眶,突然就明白了。即使是像格罗夫斯女士这样聪明剔透的人,大概也是会被爱情这道迷雾锁住心智的吧。我亲爱的朋友现在就像是被阻住了去路的行者,她明白自己要去哪儿,但是她打不碎自己面前这堵坚硬的墙壁,她现在迫切地需要某个人的帮助,而她来找我了。


我就是她求助的那个人。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格罗夫斯女士,我亲爱的朋友啊。我看着她,心中充满着无限的同情。她明知道她的爱情注定将无法迎来完满的结局,也明知道自己这一腔热情大概终将所付非人,她在爱情开始的那个瞬间,就从起点遥远地瞥见了这个将会给她带来无限痛苦的结局,但她却宁愿装作是个盲人,宁愿将自己一生的幸福快乐压在这桩希望渺茫的豪赌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情吧。我从未试着去爱一个人,但是在那个瞬间,我好像通过我的朋友触摸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真最纯粹的爱情。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澎湃的激情,胳膊上再次泛起了鸡皮疙瘩,那句“因为爱啊,我的朋友”在我耳边隆隆回响,鼓动着我,催促着我,让我一定要为这两个人做些什么。


我抓住格罗夫斯女士冰冷的手,对她承诺:“求您告诉我,格罗夫斯小姐,我该怎么帮您。”




(TBC)




————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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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ephone booth(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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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ephone booth(四)


————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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