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一个梗（29）
“你好，Hersh，基因武器的进度怎么样了？”Shaw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威胁。
Hersh沉默了几秒，他这几天忙于秘密基因武器项目时，总觉得自己被盯上了，“Shaw，我把你教得太好了。怎么，要和自己的国家作对吗？”
“不，只是你。你在杀死他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如果你想找报仇的对象，那你得更努力些了。Shaw，我教过你，在国家利益面前，其他任何都是可以被牺牲的。”
她冷哼一声，“我不在乎。”
“不，你在乎这个世界。在你13岁救下重伤的我时，我就清楚这一点。”
“知道吗？Hersh，我一直挺喜欢你的，哪怕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她顿了顿，沉声说道：“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师了。再见。”
当Root告诉她，Control调换了她的档案时，她并没有多么生气，因为，利用自己的特工身份去掩盖John犯罪的事实，本就是违反规定的。甚至当她得知Control搜集了大量Reese家的敏感信息时，她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愤怒，因为这本就是ISA惯用的手段。但Elias的死，却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如果换做其他人，信仰遭受打击，一定会茫然低沉，但Shaw挂断电话后，没有太多的情绪。哪怕行走在一片黑暗的荒漠中，她也总能找到自己的路
“Jove，再好好想想，从法国运来的那批处理器后来运向了哪里？”
“我只负责派人把货物接运到码头，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此刻正哭得像个摇篮中的婴儿，而他裤裆处蔓延开的潮湿则使他更像了。
Root看着这个拼命瑟缩在远离她角落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起身收起了枪，她得去寻找新的线索了。
“如果有人问起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Root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你真是个甜心。”
她走出男厕所时，耳机那边的Harold松了口气，“我很高兴你没杀了他，Root。但下次，我相信你能用更友善的方式。”
“放心，爸爸，如果我要杀他，不会让你知道的。”Root笑了笑，“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忍受的？”
“什么？”
“花费大半生来研发保护世界的系统，却发现这世界上大多数都是像Jove那样的人。”
Root看到他的第一眼，并不是看到他廉价的西装，而是他精神上的卑微。这样的人成天小心谨慎，为保住自己微弱的财富地位而忧心忡忡，一辈子在毫无创造性的繁杂琐事中心力交瘁。 她想到自己忙于拯救的大多是这种人，常常感到索然无趣。
耳机中传来父亲语重心长的声音，“孩子，我们没有权力评价每个人生命的价值，但我唯一确信的是，他们都是无比珍贵的。”
Root带笑的棕眸中闪烁着顽皮又精明的眼神，“你骗不了我，爸爸，别以为我没发现，你看着他们时那种怜悯的目光。”
有一个Harold那样的父亲，她很难做到对人类真正的漠视。哪怕阅尽人性的丑恶诡谲，在她心灵最僻静的深处，也许，仍有那么一个美好祥和的家园，即使她从未入住，或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那个好运。
正午温暖的阳光，穿过冷冽的空气，普照在明亮的街道上。Root在刺眼的光线下，深吸口气，缓解了一下心脏的不适。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另一个女人一起转过街角，在Harold继续他高明的辩解之前，她迅速掐断了通讯。
Shaw回到别墅时，Anthony和Bruce已经在书房吵得不可开交了。
“John刚被放出来，Elias就出事了，除了HannaFinch还会有谁？！”自从儿子去世后，Bruce几乎处于半隐退状态，但Elias的突然惨死，让他再也无法忍受Hanna多呼吸一秒钟。
“冷静点，Bruce！不要让你的私人感情蒙蔽了理智。就算是她干的，但Hanna Finch已经是FBI的高级探员，杀死她不是一件小事！”
“那就这么放过她吗？在她害死了我儿子和Elias之后！”
“我没有这么……”
两人看见Shaw推门进来，立刻停止了争吵。Bruce余怒未消地扯了扯领带，Anthony看向旁边的花盆，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直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John点了点头，他们才前后走出书房。
Shaw又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上一次，所有人围在书房里，猜测杀死Cole的凶手时一样。她明明知道是自己害死了他们，却无法告诉其他人。
John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问道：“弄清楚了吗？”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Elias叔叔一定是因为监视Hersh而被杀，但Hersh似乎并不承认。”Shaw走到他面前，却没有坐下，“两发子弹来自不同的两把枪，在场的至少有两人。”
“看得出是哪两种枪吗？”
“正中脑门的那颗子弹最有可能来自USP，手腕上那发也许是Heizer Double Tap。我猜Elias就是用它射中了手腕。”
“Heizer Double Tap既不实用，又难控制，一个特工为什么会带这种枪？”
“正因为这种枪握柄小，后座力大，能用它射中手腕的人，一定射术极佳。而我曾见过Hersh在一次重要的卧底任务中，用这种枪射断了一根缆绳。”
John抬了抬眉毛，倾身向前，说道：“Shaw，上一次Cole的意外，我帮你收拾了烂摊子。这一次，你必须自己解决。”
Shaw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明白。”
她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会替Elias复仇。从小到大，Elias都很疼爱她，也最理解她。在其他人都送她迪士尼娃娃时，Elias送了她人生中第一把玩具枪；当John逼着她选读法律时，是Elias劝说他让Shaw选择想读的医科；在她加入海军陆战队后，也是Elias替她说了一个月的好话，John才肯让她回家。也许没有人知道，Shaw在心里，一直就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着他。
John突然笑了笑，“Yogorov又来找过你？”
“他也想来科技基金分一杯羹，”Shaw撇了撇嘴，“让那些人渣搅进来，Brotherhood就永远没有洗白的一天了。”
“那个老家伙一定很生气，Shaw，你要小心，他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她挑了挑嘴角，事实上，她更担心的是ISA，“我以为你会先下手。”
“不，你要记住，我们的警察朋友不会高兴看到Brotherhood一家独大的。”
“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擅长政治，也许明年该去竞选州长。”Shaw一边嘲讽着，一边在John欲言又止地目光下，从一幅画后拿出瓶酒闻了闻。John注重享乐，Reese家的每个书房里一定都藏了瓶好酒。
“政治和犯罪本就是一回事，”John朝她手里的酒挤了挤眼睛，“而Reese家擅长合理犯罪。”
Shaw一杯酒还没喝完，Martine就打来了电话。John虽然极力撮合她和Root，但他得知那个沙特人在庭审后立刻自杀了，便对年轻的Martine非常欣赏。这个女孩虽然在意外的情况下接手家族生意，既缺乏经验，可靠的帮手也不多，但她做事滴水不漏，又懂得隐藏锋芒，掌控整个Bentley只是迟早的事。因此，John对她们婚礼的计划，并没有太多干预。
Martine这次相邀倒不是约会，而是为Dave举办生日派对。他是五大元老之一的Abel Well的小儿子，以往这个时候Abel都是在西海岸处理生意，但今年他们刚巧都在华盛顿，Martine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包下了一家高档餐厅，Shaw一进门就发现，人数是她预料的两倍多，不少商界、政界要员的子女也来了，看来Martine是把能请的都请来了。
Well父子和Martine正坐在一个靠窗的桌子旁，讨论着什么。Shaw靠近时发现，Martine虽面带微笑，但那表情似乎十分隐忍。Shaw向三人礼貌地打了招呼，又送了Dave一套手工制作的象牙高尔夫球杆，Well父子很客气地道了谢。
Shaw才刚一坐下，Abel便叼着雪茄，说道：“美国和英国不一样，快艇比赛从来都是先付定金的，不信你可以问Ms. Shaw。以前Greer先生在的时候，哪一年不是先拨给我一百万。你还没什么经验，以后就知道了，赌赛艇不是赌马，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Martine听完后，只是笑了笑，“Abel叔叔我当然信得过，我待会儿就叫人把钱打过去。”
Dave微笑道：“谢谢。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Well父子离开后，Shaw问道：“你真要给他一百万？”
Martine瞪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骂道：“Fuckhim！一百万？他倒真敢要。”她又挑眉笑了笑，“待会儿我要人搪塞一下就是了。”
Shaw和她碰了碰杯，她有些同情Martine的处境了，Abel和她说话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哪里看得出一点尊敬。
她正庆幸于Brotherhood的良好内部状态时，忽然看见窗外路边两个高瘦的身影。走在前面的那个正是Root，而落后她半步，被她拉着的正是Hanna。只见Root拦下了一辆出租车，Hanna稍稍挣扎了一下，还是被她推进了车里，Root也紧跟着坐了进去。
Shaw看着那辆车开远，刚放进嘴里鲜嫩甘美的海虾，顿时变得有些涩口。Martine也看了看窗外，问道：“怎么了？”Shaw咽下嘴里的食物，寒着脸说道：“这虾不新鲜。”
Martine尝了一只，抬头看时，Shaw已走进人群里。她咀嚼着鲜美软滑的虾肉，不解地耸了耸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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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主终于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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